王冬正胡思乱想着,车门被拉开了,先是丢进来一个布袋,然后小安钻了进来,那张笑嘻嘻的人畜无害的脸无异于告诉王冬两个字:搞定。
没等小安坐稳,王冬就一脚油门,车子像野马一般窜了出去,须臾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了。
得手了还不跑快点,除非傻子。
“这钱我就不给你了,我有用。”
小安笑嘻嘻地说道,拍了拍一边的口袋,有一种大功告成的痛快。又能替董老板和王冬除了害,又能得到一大笔钱财,这样的买卖哪找去,不开心才怪。
小安不知道他替国民政府除了一害,也就是他最痛恨的汉奸,要是知道了,更开心。
小安这钱当然不是留着自己花的,理所当然要交给组织,他可是知道爸爸的组织缺钱能缺到什么程度,尤其是在生存环境越来越严峻的当下,党的所有的活动全部转入地下,筹钱的门路越来越窄,虽然还不是组织的一员,但小安已经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组织的一员了。既然是组织的一员,就要为组织的生存考虑,小安坚信,最终的胜利会属于劳苦大众,困难只是暂时的。
“那就是你的钱,跟我没关系。”
王冬笑得合不上嘴,只要能把那个龚业禄解决了,钱不钱的真无所谓。他相信,经此一事,南京的赌场就唯他一家独大了。不得不说,这小安就是他的福星,此时,王冬对姑父董天南的佩服简直顶天了,先不说姑父的本事,就说他慧眼识珠,结识小安这一条,就足够值得炫耀一辈子了。
“这老小子的钱还不少呢,不过,他没命花了。”
小安拍着钱袋有些感慨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有些人真的不应该拥有那么多财富,尤其是不正当的来路。
“他龚野驴不牛了吧,你没见,那鼻孔简直仰天上去了,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,谢谢兄弟,你替哥哥除了心病。”
王冬真诚地说道,已经窜过几条街的他把车速缓了下来,他说的是真心话,龚业禄真的给他一种危机感,比当初 田有利带给的压力不可同日而语。
“那家伙该死,我怀疑他跟日本人有勾结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有日元,还不少。”
“我明白了,怪不得这龚业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