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处长,这小子会不会是为了脱身故意假叛变?”
沈美瑶的话让冯宝桐陷入了沉思,这王前来并没有暴露,他为什么要逃,而且他已经许诺过王前来,只要他继续潜伏下去,特务处会按照正式编制为他发放薪水,假如不幸被共党发觉,他就会立马把他的身份洗白,无论到特务处还是去警察局,都按照他的心思安排。
这一切都透着蹊跷。
冯宝桐也搞不清楚王前来发什么邪,可是,晚上女儿回来把经过一说,他当即明白了,这王前来一是因为逃课,即将被学校开除,二是怕了,唯恐这南京的地下党找他算账,所以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
可是,冯宝桐却不想轻易的放过王前来,这特务处的门可不是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,跟共产党打了几年交道,他可不愿意自己好不容易策反的共党分子失去控制。这传出去不光对特务处的名声有损,对自己更是有百害无一利。
虽说冯宝桐刚愎自用,但这人惜才,特务处虽说是个大处,干的也是非常人才能干的活,但是,真正有本事的人并不多,这让冯宝桐颇感无奈,因为真正有本事的人谁也不想干这藏在暗处的工作,谁不想某个明处的职业,至少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,这王前来甭管立场坚定与否,但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这金陵大学虽说不是数一数二,但也是响当当的大学,不是一般人就能考进的。
想起女儿打到处里的电话,晚上回到家的冯宝桐问起女儿冯曼丽,冯曼丽就把王前来的反常说给了老爹,谁知道一向视冯曼丽如宝贝的冯宝桐竟然只哦了一声,然后就没下文了,要知道,放在以前,这老爹肯定得大发雷霆,恨不得弄死别人,可放到王前来身上,老爹这副样子,冯曼丽就觉得这里面有故事。
第二日,冯宝桐接到上海的来电,并没有发现王前来的踪迹,并再三追问,这王前来到底来没来上海,是不是情报错误,显然是不想担没抓到王前来的责。
沈美瑶再三肯定,他亲自接的电话,王前来告诉他已经到了火车站,目的地就是上海,而且她也去火车站了,据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交代,王前来确实乘火车走了,那班车就是发往上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