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颖媛事罢,回到朱弦居。
“孩儿许颖媛,恭请母亲安好。”
冷蔓忧伤愁闷,一分笑不出来。
“坐。”
“方才,情势那么危急,你跑什么,莫非有意丢下我?”
许颖媛依言坐下,抱屈喊冤。
“孩儿冤枉。”
“母亲没听见,父亲吩咐我,去唤李大夫?”
“情急之下,孩儿没空思索许多,跑几步,才晃神过来,不该让母亲独自面对,怎奈,为时已晚,回不了头。”
“随后,孩儿想着,母亲明慧才高,应答,不成问题,遂,安心离去。”
“怎么?母亲这边,不太顺利?是不是父亲,过于蛮不讲理?”
冷蔓艴然厉色,越说越是恼火。
“你一走,我当然不顺利。”
“瞧,房里规制又变了。”
“你父亲眼里,只有小娇妻,分毫容不下我。任我费尽口舌,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。”
“他甚至大言不惭,要把我送去尹司台,秉公处置!”
“你听听,多气人。”
许颖媛劝慰,做出自责之状。
“母亲请息怒。”
“怪我,出这馊主意,害母亲受难。”
“孩儿知错。”
冷蔓心疼女儿,反作劝慰。
“安能怨责你?你这计策,确实不错。”
“只可惜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宁洁薇这人,跟她三姐一样,谲诈无比。”
许颖媛谄媚取容,讨母亲欢喜。
“孩儿再出一个主意,将功补过,望母亲笑纳。”
冷蔓顺意,温柔一笑。
“好孩子。”
“你说吧,母亲听着。”
许颖媛伶俐乖巧,讲述计策。
“这不,二弟在外求学,休假,即将回府。”
“母亲借由忙碌家宅要事,无暇督促爱子读书,请求宁姨娘帮着照看几日。”
“二弟,素来骄狂不羁,不服管教。我料,不出三日,宁姨娘肯定忍无可忍,赫然大怒。”
“父亲疼惜我们姐弟,犹胜亲生子女,如若亲眼看见宁姨娘,似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