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报告没回家,又回去了工地,这一待就是两个月。
这期间,他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。
张桂香老实本分,嫁到常家之后,除了地上干活,就在家操持家务,她不爱唠叨,不爱和邻里闲言碎语,话少手勤快。
刚结婚那几年,虽然娘家不远,除了过年上坟,她连娘家都很少回去。
如果乐乐真不是他的,一定要说个可能,只有一个人:萧建华!
算算怀孕的时间,不就是那次风雪夜前后嘛!
萧建华不辞而别,后面又莫名其妙的给他们钱,他几乎确定了这个猜测,只是张桂香是主动还是被迫?为什么之后她一点异常都没有?
现在萧建华死了,这绿帽子,还死无对证了!
他又想起和尚说的那句话:“六亲缘浅,两不相欠!”
为什么缘浅?两不相欠,谁和谁两不相欠?
冥冥中,好像真的有人在安排。
两个月后,快过年,常金宝回了家。
下午,天气很冷,门口的白杨树光秃秃,在寒风里瑟瑟发抖。
招娣和乐乐在门前玩,看见常金宝回来,乐乐兴奋地冲过去,常金宝不自觉张开双臂抱起了乐乐,乐乐笑得咯咯咯,酒窝盛蜜,甜甜的喊道:“爹爹,你怎么走了好几年才回来!”
常金宝心里的苦涩一扫而光,呵呵笑:“有那么久吗?”
乐乐点头,稚气悦耳的声音,银铃般好听:“好久好久!”
张桂香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,微笑站在门口,等人走近说道:“俩孩子天天念叨,说你走了好几年!”
常金宝刚还笑,看见张桂香,脸板了起来,把乐乐放下,自顾进了屋。
一直到晚上,娘仨都是热脸贴冷屁股,乐乐和招娣围在常金宝身边玩,常金宝自顾自抽烟,也不说话。
晚上大炕,一家人排排睡。
半夜,常金宝忍不住,张桂香温柔似水。
完事,常金宝事后烟,趴在炕头,默默抽烟,抽到烟屁股,狠狠摁在炕沿,问道:“跟了我,你后悔吗?”
没有灯,黑暗里,张桂香柔声说道:“你对我挺好的,后悔啥!”
常金宝又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