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流直视着他,冷哼着说:“如果不想今晚真的死人,最好说出来。”
“你他妈什么意思?”刘震坤怒不可遏,上前一步指着江流的鼻子骂道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敢用这样的口气和老子说话。”
有些东西基层警员们不是看不懂,一向好脾气的江流与警长刘震坤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,但都保持着最起码的克制,没有上升到直接冲突。
然而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离奇,女孩被谁带走,青年怎么脱逃,三个明显带着特殊目的被送进监室的所谓酒鬼,加上好巧不巧又遇上停电,事情的复杂早已经超出警员们的想象,长长的走廊里谁都不愿吱声,避免卷入这场处处透着诡异的冲突之中。
局长夏百炼厌烦地挥了挥手,方才从眼前的震惊与恐惧中回过神,眼睛拉成一道细缝,闪着寒光。
“都给我闭嘴,现在有人畏罪潜逃,先给我抓回来。”
这是一句定性之语,无论如何,从监室逃脱都够得上畏罪潜逃,江流正要争辩什么,忽然长廊一头响起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,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,在一名少校军官的带领下,悍然冲了进来。
全副轻型动力战甲,综合战术头盔,眼尖的警员一眼就看出武器也都上了膛,在清冷的灯光下闪着幽光,压迫感十足。和这些真正的特战部队相比,警察局的战斗力就是渣渣,眼见这般阵仗,警员们震惊之余,都很识相的闪到两边,将局长夏百炼和警长刘震坤留在了走廊中央。
姜奇首当其中,一进门就见到扎堆在一起的警员,以及地面上的血迹,一股更不详的感觉直冲脑门:“警备区特勤大队执行任务,哪个是江流?”
“这里!”江流高高举着手晃了晃。
血泊之中,一名驻监医生正手忙脚乱的止血、包扎、固定、静推肾上腺素,以维持三个人心脏最后的跳动。
姜奇来到近前,看着地上满脸肿胀与血污,手脚不知断了几节的三个人,大脑似乎短路了两秒,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这次的任务目标,但毫无疑问,人应该就在其中。
人总是习惯了先入为主,尤其是在之前就有所期望或失望的情绪支配下。
显然有那么一段时间,他生出过希望任务对象出些糗事的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