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也宁曾经在这张餐桌上随口问起她不弹琴了会做什么,她那个时候回答自己不可能放弃弹琴,结果人生如此无常,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被迫放弃钢琴的局面。
“珎珎。”纪徐清几乎立刻明白了她心里的担忧,反手握住她伸过来的左手,柔声道:“明天我陪你去医院。”
林珎垂眸想了想,“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搞定的。”
其实她很清楚,如果结果不是那么好,这就不是小事,但她这些年来习惯一个人独立面对和解决所有遇到的难题,身边忽然有人陪伴,她一时不太习惯,认为这会滋养自己的软弱,依赖太多之后自己的一部分就会寄生在他人身上,人的主体性也就会越来越少。
她不是抗拒纪徐清的陪伴,她只是还在学习如何把握这个量,让它不会变成过度依赖,让她不至于因为一些事就在他面前变得过于娇气。因为他对她而言,实在难以抗拒。
“珎珎。”纪徐清不容她拒绝,软下语气说道:“我下周要去紫港城出差,趁着我这几天还在长明,我多陪陪你。”
“好。”林珎没再拒绝,手指在他手心轻轻捏了捏。
纪徐清看着她的眼神立刻就变了。
“我就是谢谢你的意思。”林珎忙不迭地解释道,“我光说谢谢两个字你又说我小嘴不甜。”
她真不是故意要勾引他的意思。
纪徐清闷声笑了笑,意有所指地说道:“我老婆的小嘴甜不甜我还不清楚么。”
被他火热又暧昧的眼神上下一扫视,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自动生成了画面,羞得林珎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:“你今天晚上不许胡来。”
英俊的眉眼间满是笑意,但纪徐清表情显得仿佛很无辜:“珎珎,我还什么都没干呢。”
“你烦人。”林珎嗔了一句,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经他这么一打岔,她的心情也不全然陷在对右手异常情况的担忧里。
第二天下午,特地空出时间的纪徐清如约陪林珎去见了冯卿南。
冯卿南一见到纪徐清也跟着一起来,难免苦笑,“让师弟你看笑话了。”
“我没心思看你笑话。”纪徐清神色微肃,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