宪兵司令部戒备森严,即使能混进去,没有钥匙和密码,那个德国造的保险柜也绝无可能打开。
接下来的几天,胡天佑如同影子般跟随着新垣结衣。
他换过多次身份。
贸易公司职员、电力局检修工、甚至伪装成日本军官……
但始终找不到钥匙的踪迹。
新垣结衣的办公室在四楼,窗户正对着司令部内院,从外面根本无法接近。
第五天晚上,胡天佑决定铤而走险。
他换上夜行衣,借着夜色的掩护潜入了司令部后院。
排水管道和装饰浮雕为他提供了攀爬的支点,但就在他即将到达三楼时,探照灯突然扫过,他不得不紧贴在墙壁上,像一只壁虎。
“什么人?”下面传来日语的喝问。
胡天佑屏住呼吸,手指紧扣砖缝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的手慢慢移向腰间的匕首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声猫叫从墙头传来。
“八嘎,只是野猫。”士兵骂了一句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胡天佑松了口气,但知道今晚的行动必须中止。
他悄无声息地滑下墙壁,消失在夜色中。
次日傍晚,胡天佑来到位于鼓楼区的秘密联络站。
一家不起眼的钟表店。
推门时,门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修表吗?”柜台后的老人头也不抬。
“我的怀表走得有些快。”胡天佑说出暗号。
老人这才抬头,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警觉:“什么样的怀表?”
“瑞士产,我父亲留下的。”胡天佑回答道。
老人点点头,示意他进入里屋。
胡天佑刚掀开布帘,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,屋里太安静了。
他本能地向旁边一闪,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耳朵钉入木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