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腿的感觉消失,又没过多久,两臂也失去了感知,动眼看去,手脚已然扭曲的不成样子,骨骼破碎。
“明天会不会直接废了我的修为?也好这样终于能解脱了~”只剩他一人的地牢中,一道与环境截然不同的欢喜之音不断回响。
一个十几岁的少年,悬在空中冷风不时吹拂。
生来便是错误,少年昏死过去,梦中化作了一只小鸟,御风而行,无拘无束的翱翔在天空之中,生来自由~
然而梦终归是梦,疼痛又将他叫醒,很快他便感觉身上一轻,玄铁所铸的铁钩从身体上脱离,那一刻浑身竟传来一阵舒爽。
燕飞渡趁着族人不在,偷闯地牢,救下燕飞炽,但这种动静怎么能瞒得过族中的强者。
燕飞炽记得,他被血水半糊住的眼瞳中,朦胧的看到了一道身影正背着他与众多族中的大人物对峙,一支匕首抵住喉咙,用自己的命作为威胁,这才让族内忌惮,无数人在后面远远跟随,害怕燕飞渡做什么傻事,而最前方的赫然是自己的父母,但对于那个濒死的少年,无人关注,更没人在意。
一条贱命而已,或许死了更好。
每每他们目光看向满是伤痕的少年,只有嫌恶与愤怒,似乎仍旧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到自己身上,似乎仍旧认为是自己的错。
燕飞炽还是昏死了过去。
这样也好,不用在这如烈油的目光中煎熬。
……
等他再度醒来,那是一处茅草屋,自己像是一条死狗般瘫软地躺在草席之上,一种真实的感觉传遍全身,哪怕是疼痛也变得十分美妙。
他活过来了,要他性命的是亲生父母,而给他新生命的是亲大哥,一切仍是那么荒诞。
一个家族为了血脉与天资的强大竟能做出这等事情,细细想来又全是无奈,这些大族需要的血脉,需要的是延续,是最优解,可这真的是随意放弃任何一人的理由吗?
对于那个燕家,燕飞炽早已没了任何留恋,或许只有他不在,才能让自己大哥真正的心无牵挂,真正的回到最初的模样。
伤还未完全养好时,燕飞炽便打包行囊悄然远去,没有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