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如今是百废待兴,再去想那些陈年往事,反而不利于前行。”赵昭婷这样说道,“放心吧,以前的那些事情,我早就放下了!”
赵仲儒露出欣慰的微笑:“自古以来,那些成就大事之人,都是深谙取舍之道,懂得如何权衡利弊的……”
“嗯,赵世伯,此言甚是。”徐海韬接过话语。
“是啊,眼界、格局大了,”赵昭婷接口道,“对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对于那些陈年往事,自然也就放下了。”
三人边喝边聊,谈笑风生。
再过了一阵子,徐海韬渐渐地皱起了眉头,显出一副若有所思、若有所待的样子。
赵昭婷心念一闪:是啊,这个午后,可不是为了吃饭而吃饭、为了喝酒而喝酒啊!事先就说好了的,巡抚大人那边,要派专人前来接洽。只是,到这一刻为止,似乎都没有什么动静啊!父亲一向精明能干,总不至于就忘了这件事吧……
刚刚从外地回来的时候,我有点放不下的是,父亲会不会过于守旧,能不能够接受新生事物?
后来我就发现,父亲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,过于迂腐、执拗。其实,他不是那种老古董,而且,对于时局,也有着自己的看法。
其实,他既然也曾经是个读书人,脑子自然也不会不开窍。现如今想来,当年他所说的“游学”,也包含着要增长一些阅历,多见一点世面的意思。这种想法,是跟囿于穷乡僻壤,只知读死书相对而言的。说起来,也有值得肯定的一面。
至于再后来,他被大都市里的灯红酒绿迷了心窍,变得负心薄幸、无情无义起来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在接下来的那些事情上,最大的受害者,就是我的生母了!而我的命运,由此也变得起落沉浮起来。
多年以后,如果我再因为这些往事而怨天尤人,确实没多大意思了。甚至,就算是以此而抱怨这位赵大亨,又有多少意思呢?
这位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