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过了朱雀桥,想想一时也找不到徐海韬,我就带着小玲子,一起打道回府了。”最后,赵昭婷这样收尾道。
皱了皱眉头之后,赵仲儒这样说道:“唉,对于海韬贤侄的落榜,我,我也深感遗憾……”
赵昭婷暗自寻思道:父亲的这句话,似乎隐隐含有某种自责之意。是啊,一个多月之前,他也曾希望我,跟着他到巡抚大人那儿走一趟,还说要去见一下巡抚大人的侄儿。他明明知道,我跟徐大哥过从甚密,如果不是徐大哥要参加科考,那几乎就可以谈婚论嫁了。既然是这样,这去见巡抚的侄子云云,又从何说起呢?嗯,应该就是,对于此次府试,他已经是有所了解了。再说得直白一点,他分明就想着要拆散我和徐大哥……
“爹,你,”赵昭婷试着这样说道,“在巡抚那儿,你对徐海韬此次府试的情况,应该有所了解吧?”到了这一步,对于这样的话语,自己该不该说,她已然不再顾忌了。
稍稍让她宽慰的是,赵仲儒倒没有直接出言斥责,而只是皱了皱眉头,然后又闭了一下眼睛。
再沉吟片刻之后,赵仲儒缓缓地说道:“确实,以我的声望与地位,勉强也可以跟巡抚、学政这些达官贵人,推杯论盏。那一次到巡抚那儿,恰巧那学政也在。既然是这样,我,我也就不再掩饰,问起了徐海韬此次应试的情况。那学政先是扫了巡抚一眼,露出几分尴尬与为难来。巡抚就为他解围道,你身为学政,此处又是本巡抚的官邸,赵先生又不是什么外人,有什么为难之处,不妨直说……”
赵昭婷也大致知晓,这省级的学政,单就官职而论,似乎可以不受巡抚节制。只是,从巡抚的角度来说,如果本省所选出的学子,如果不能够在次年的殿试中有所作为,也是脸上无光的。因此,如果学政要在某些环节,要跟巡抚协调一下,也不足为奇。
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对于赵仲儒此行,她自然也就格外关注起来,生怕会漏了某个关键的环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