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,很快这铜匦就成了构陷之所,索元礼、周兴、来俊臣、侯思止等人纷纷告密惑上,能活着走出丽景门的,百者无一。即便是如狄仁杰这般贤相,都要借狱吏之笔墨,撕被褥为纸张,由其子狄光远向武后诉冤。”
“此等残酷景象,若是出现在我大明,我思之极恐啊。”
“这也是我所担心的。”
听完袁世振的话,毕自严点头赞同道。
“昔年,顾宪成在东林书院讲学,振臂高呼,从者不知繁几,我即便在陕西也有所耳闻。如今顾宪成虽已亡故,但若是有人起了心思,恐怕不知要有多少人牵扯其中啊。”
“陛下不欲我参与此事,我就不便再多做过问。”
看向周应秋,毕自严道。
“韩辅想要提督,被陛下斥责,此事恐怕要你来做了。”
“毕阁老的意思是?”
闻言,周应秋看向毕自言,有些摸不准。
“只问首犯,从者不论。”
看着周应秋,毕自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如今,大明百废待兴,经不起大的风浪了,若是将东林之事翻出来,恐怕朝堂非得被搅个天翻地覆。”
“此事,恐怕还需陛下点头,你我二人,无权定夺啊。”
思考了一下毕自严的意思,周应秋摇头到。
他还没琢磨清楚皇帝的态度,不好说东林书院的事情怎么处理。
“陛下虽欲兴起大案,但尚且理智。”
就在这时,上了车后一直沉默的工部尚书徐光启开口道。
“我方才回想了一下,陛下连那个崔呈秀的名字都没往心里去,恐怕并不想株连。”
“在北红门外放置箱子之事,与其说是要人举告,不如说是给某些人的警告。”
“愿闻其详?”
听到徐光启的话,毕自严等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如今,东厂提督魏忠贤尚在无锡,如陛下真欲兴起大案,直接下诏令之查抄即可,为何要将虎骧卫的调配之权给他,同时还要另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