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柳寻衣面前,郭贤和胡金毫无反抗之力。但见二人的脸颊憋得胀红发紫,额前青筋暴起,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微弱哀嚎。
柳寻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垂死挣扎的郭贤,对他的痛苦与求饶无动于衷,淡淡地说道:“我不在乎和蒙古人撕破脸,想必大人也早已做好玉石俱焚,为国捐躯的准备。”
“不……不关我的事……都是章雄一意孤行……”
“试问隋佐的死又关我何事?”柳寻衣对郭贤的推辞嗤之以鼻,眼中寒光一闪,十指的力道猛然加剧。
“不……不必如此……柳兄弟,求……求你听我一言……”
纵使郭贤已经眼珠暴突,舌头外吐,可他仍抱有强烈的求生渴望,凌空乱舞的双手胡乱拍打着柳寻衣的胳膊,拼命吸引柳寻衣的注意。
也许是出于好奇,柳寻衣掐着郭贤脖颈的五指稍稍放松几分,令其获得一丝喘息之机。
“柳兄弟……听我说……听我说!”重获生机的郭贤根本来不及欢喜,他生怕自己言语有迟,再度引起柳寻衣的杀心,于是忙不迭地开口求饶,“此事错不在你,也不在我,千错万错都是章雄那个混账东西的错……额!”
似乎没有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,柳寻衣的五指再度用力,郭贤急促的声音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再一次被生生掐断。
“这些废话留着向阎王说吧!”
“我……我有办法……”心有不甘的郭贤强忍着咽喉欲断的强烈窒息感,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什么办法?”柳寻衣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别有深意的骇人精光,同时五指慢慢放松。
“万般纠结皆出于章雄一人,只要……只要我设法将他驱离洛阳城……所有麻烦都能迎刃而解……”这一次,郭贤不敢再兜圈子,直截了当地说出内心所想,“柳兄弟没必要因为一个‘莫须有’的罪名与蒙古为敌,当真闹翻……贤王府也捞不到任何好处……我不想受章雄那个王八蛋连累,只要赶走他,大家都可以过太平日子。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烦请柳兄弟给我一些时间,我定设法治其一个忤逆上司之罪,然后再禀明朝廷罢黜其参将之职,驱逐出洛阳城,永不复用。如何?”郭贤炮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