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好不讲道理,是我们先问你的……”
姑娘似乎气不过对方盛气凌人的态度,下意识地开口反驳,可话音未落便被郑松仁凌厉的目光吓得身子一颤,慌忙将脑袋缩回男子身后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刚刚打完柴草,让牛儿在溪边饮水。”男子一边解释,一边指了指身旁的板车和溪畔的黄牛。
“打他妈什么柴草,饮他妈什么水?”一名武当弟子虎目一瞪,厉声训斥,“看你们鬼鬼祟祟不像好人!”
“你们才不像好人!”姑娘鼓足勇气反唇相讥,“谁家好人满身是血?手里还……还拎着刀剑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欸!”郑松仁挥手打断武当弟子,再度朝四周观察一番,而后向男子问道,“刚才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?此人一袭白衣,身负重伤,手持一杆银枪。”
“没……没看到。”男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“当真没有?”
“骗你作甚?”姑娘躲在男子身后没好气地应答,“你们……到底是什么人呀?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,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!”
言罢,郑松仁深深看了一眼惶惶不安的年轻男女,转而走向板车,“仓啷”一声拔剑出鞘,对着柴草堆乱捅一气。
见状,其他的武当弟子也纷纷举剑上前。
“你们干什么?把我们的柴草搅的乱七八糟,教我们怎么卖钱?”姑娘又惊又怒,再也顾不上害怕,一个箭步冲到车旁,火急火燎地将郑松仁奋力推开,而后张开双臂将柴草死死护住,“你们是土匪吗?凭什么糟践人家的东西?要不然……你们把这一车柴草买下来,随便你们折腾。如果不买,就别碰我们的东西。”
“小丫头片子,你……”
“好了!”
郑松仁喝住勃然大怒的武当弟子,同时朝年轻男女稍稍拱手,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“得罪了”,而后便率人大步流星的离开,向别处寻去。
待郑松仁一行走远后,姑娘方才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,抬眼看向因心有余悸而面色惨白的男子,声音颤抖地咧嘴抱怨:“土包子,刚刚差点吓死我!你看到没有?那群人全都带着刀剑,身上还有血。”
“是啊!有血……有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