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督导组临时会议室里，惨白的灯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张行和楚若楠将一摞摞整理好的证据资料铺满长桌，每份文件都标注着鲜红的重点符号，投影仪上循环播放着偷拍的犯罪视频，画面里阿强等人手持棍棒威胁商户的狰狞面孔，在墙上投下令人胆寒的阴影。
“你们看看这个！”老张猛地一拍桌子，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跟着晃动，他指着屏幕里山河集团打手砸毁小餐馆的画面，声音因愤怒而颤抖。
“这些畜生，把整条商业街搞得鸡犬不宁！上个月刚交的保护费，这个月就翻倍，有个卖早点的老头不肯给，被他们打断了三根肋骨！”
楚若楠滑动着平板电脑，调出非法借贷的账目截图，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寒：
“更过分的还在后面。他们搞的‘套路贷’，用‘砍头息’‘违约金’把借款人往绝路上逼。就这一个季度，光利息收入就超过五千万。”
她突然放大一张照片，照片里一个中年男子蜷缩在墙角，眼神空洞，脸上满是被殴打的伤痕，“这个人借了十万，利滚利不到半年就变成了五十万，被泼了红漆，老婆带着孩子跑了，上周在大桥跳了河。”
老孙摘下眼镜，用衣角反复擦拭，声音沉重：“赌场、毒品、高利贷……这些证据虽然确凿，但许山河老谋深算，肯定留有后手。而且你们看，”
他拿起一份文件，“他们的账目做得极为隐蔽，通过上百个空壳公司层层转账，普通的经济侦查根本查不出来。我们必须直接上报国安部门，申请雷霆行动，来个一锅端。”
张行点头，举起一份加密文件，文件边缘还带着被雨水打湿的痕迹：
“我已经联系了上级，他们对山河集团的跨境洗钱早有关注。这些账目显示，他们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了至少两百亿资产，而且，我怀疑许山河背后还有保护伞。你们想想，为什么每次我们刚有行动苗头，消息就会泄露？为什么警方的一些常规检查，总能完美避开他们的犯罪现场？”
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固，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。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小李抱着新的资料，衣服上还沾着泥点，气喘吁吁地冲进来：
“刚截获的内部邮件！山河集团正在紧急转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