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留在京城,她无论嫁给谁,相夫教子,也能有一番作为。
只是说什么都晚了,她命不好,天下那么多女人,偏摊上她和亲,如今孤身一人来此,简直是生不如死。
也不知贾环看到如今自己的境遇是如何想,她如今半条命都没了,和亲的女子多可怜啊。
忽然前头的奴仆发出惊呼,众人顿时慌乱起来,探春忙问怎么了。
众人给她让出一条道路来,探春看了过去这里已经是遍地尸体残骸,血流成河。
她哪里见过这等画面,当即吓得腿软,弯着腰就吐了起来。
她埋怨着看着周围伺候的人,“你们是怎么当差的,这路不好走,换一条就是了,怎好脏了我的衣裳鞋子。我是来和亲的,只知道守礼就好,旁的什么事不要牵扯到我身上。”
等她吐完了,就见前头朝着她走来一个人,样貌有些熟悉,那人身后。
待凑近了些,她才清晰的看清来人,“钱槐?你是钱槐?”
她对钱槐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的唯唯诺诺,粗鄙猥琐。此人和钱槐相貌极其相似,只是比钱槐又黑又壮,眼神中还带着杀气。
钱槐对探春道:“番邦的国主已经投降,王室宗亲也被控制,姑娘带着人回去吧。”
探春张着嘴,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,“你这身穿着,你……你是什么时候脱的奴籍,你是和环儿兄弟一起参加科考的?环儿在哪呢?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