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失落,开始细细观察科斯莫斯的眉眼。
抛开长相不谈,如果他真的是这位帝国的元帅亲生的崽,那么他们的行为举止至少会在某一方面相似,比如脑子,能坐稳这个位置的虫怎么可能是个花瓶。
科斯莫斯有些愣神,察觉到了鹤衍的不自在,或者说他推测鹤衍在极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。
这不是个好现象,但科斯莫斯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劝住了鹤辞,这种时候还是要多给鹤衍一些时间。
瞧着科斯莫斯轻轻微闭双眼,鹤衍误以为这位高高在上的元帅正在装傻充愣,于是继续开口,帮他回想当时的场景。
“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,上一次你在医院里做了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。”
怕科斯莫斯不理解补充道:“我称它为上一周目。”
正这么说着,取下自己的光脑丢给了科斯莫斯。
光脑上的资料赫然就是荒星的处理方式,搜索框内空空如也,根本没有上一周目的轰炸新闻。
账号还是那个账号,只不过那样荒唐的新闻根本就没有被官号发出。
能做到屏蔽所有网民,让官网只给鹤衍一虫透露信息的,除了面前这个虫,鹤衍想不到另外一个了。
尤其是前后两周目,这家伙完全不同的行为举止,如果说科斯莫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鹤衍能笑掉大牙。
在鹤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,一种名为欺骗的情感占据了他的大脑,来自至亲的诓骗。
鹤衍的思维不自觉发散起来。
作为位高权重的虫,科斯莫斯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,那么只有一种解释,他在逼鹤衍学会运用精神力。
无论是养雌父,还是濒临死亡的卡尔斯,都是科斯莫斯的棋子,或者往更深处去想,鹤衍颠沛流离是前半生,会不会正是自己的亲生雌父一手塑造的。
‘那么我也是你的棋子吗?我的诞生是为了什么。’
看着他的状态,科斯莫斯立刻就意识到鹤衍在问什么,这孩子剧烈的呼吸让身体都颤抖了起来。
好似只要自己说出什么话,让他认定了他这一生的虚假,他就会歇斯底里的朝着自己呐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