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当他回到葫芦坝,快走近自己家门的时候,本队一个妇女,背着一背柴火迎面而来,叫住他,气色紧张地报告说:“祖华!可不得了呢!刚才我在梨树坪捡柴回来,听人家都在说你老丈人家中出了怪事呢,怪难听的!说是大前天夜里,金……金支书钻进了……四……房子里面去!这,该不会是真的吧?哎呀!还有更难听的呢!”
听了那个女社员的报告,罗祖华的吃惊就不用提了。他觉得天旋地转。跌跌碰碰走回家来的时候,就成了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“到底是怎么啦!病了么?”郑百如关切地问,马上站起身来,扶着罗祖华。
“天哪!这,这咋个得了呀!”
“啥子不得了哟!”三姑娘厉声骂道,“看你这个样儿都够啦!”
“慢慢说,慢慢说嘛!”许茂老汉这样安慰着他的三女婿,依他的推测,这个少有赶场买卖的老实人,今天在街上一定是遇着扒手摸了他的钱包儿。
郑百如将他扶在小板凳上坐着。三姑娘倒了半碗开水叫他喝下,又摸一摸他的额头,说道:“到底出了啥子事?快说呀!”
“他们……”罗祖华咽下一口水,仰起脸来,对三姑娘说道,“外头都闹了呢!说是……”他瞅了许茂老汉一眼,“大前天夜里……出了事呢!”
一听“大前天夜里”,许茂老汉不由一惊。
郑百如却立即会意。他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神色。
三姑娘不知底细,气愤愤地摇着男人的肩膀:“这样吞吞吐吐干啥子嘛!瘟神!”
“这哪会是真的呢,不可能是真的吧!”罗祖华这样没头没脑地说。接着,才将路上碰到拣柴火的女社员告诉他的事情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