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捶胸顿足,“早…早知道当皇帝这么憋屈…天天提防这个算计那个…我…我还不如在沛县卖我的狗肉呢!至少…至少痛快!”
这番话,半真半假,七分醉意三分算计。但项羽听着,那张被火锅热气熏红、被酒精泡软的脸上,紧绷的线条竟然真的松动了。
他重重地把酒杯顿在桌上,震得锅底汤都溅出来几滴,发出一声长长的、带着无尽感慨和复杂情绪的叹息:“哼!竖子…不足与谋!天道…轮回!”
我埋头狂吃毛肚,心里疯狂吐槽:得!项羽这脑子是真简单!只要有人捧着他,顺着他的毛捋,再掉几滴鳄鱼眼泪,几百年的血海深仇都能暂时搁置!这顿火锅算是值了,刘邦这老小子,深谙pua祖宗之道!
酒足饭饱(主要是项羽足刘邦吐),刘邦已经彻底瘫在椅子上,眼神迷离,嘴角挂着痴笑:“嗝…爽…项王…改日…改日再聚…兄弟我…我先…先去找点乐子…” 说完,他像滩烂泥一样滑下椅子,踉踉跄跄,嘴里哼着调子,一头扎进了外面灯红酒绿的夜色里,转眼不见踪影。
再看项羽,也好不到哪去。几斤白酒下肚,什么宇宙密码、时空涟漪全忘了。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高大的身躯像座随时要倾倒的铁塔,眼神迷蒙地扫视着街景,最后目光锁定在店门口一根刷着红漆、粗壮结实、用来拦车的石墩子上。
他踉跄着走过去,张开双臂,一把抱住了那冰冷的石墩!脸贴在粗糙的水泥表面,蹭了蹭,眼神温柔(?)得能滴出水来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化不开的悲伤:
“虞…虞姬…孤…孤好想你…孤…孤对不住你…”
我:“……”
看着这身高两米、能生撕虎豹的楚霸王,像个失恋的高中生一样抱着街边石墩子诉衷肠,旁边还围着几个指指点点、憋着笑的路人……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“这世界太他妈抽象了”的荒谬感席卷而来。
祖宗!您抱错柱子了!虞姬娘娘不长这样!
我硬着头皮上去拉他:“羽哥…羽哥!咱…咱回家!回家再想虞姬娘娘!”
项羽纹丝不动,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