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!瞧您这话说的!” 猥琐男夸张地一拍大腿,顺势一屁股就坐到了我咨询桌的边沿上,晃荡着两条腿,“相逢即是有缘嘛!兄弟我早就听说您这儿‘道行深’!能解人烦忧!这不,慕名而来!慕名而来!” 他一边说,一边自来熟地拿起我桌上的一个镇纸把玩着。
我被他这套行云流水的反客为主弄得有点懵,强忍着把他从桌子上推下去的冲动:“先生,这里是心理咨询室,请您先下来,我们有话……”
“别介啊兄弟!” 他打断我,身子往前倾,那张带着谄笑和油滑的脸凑得更近,“咱哥俩谁跟谁?见外了不是?兄弟我最近啊,心里头憋着股火,不吐不快!就想找人唠唠!我看兄弟你面善!绝对是个能唠知心嗑儿的!” 他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?我被他这套市井混混加神经质的做派弄得心烦意乱,只想赶紧打发走:“行行行,您想唠也行。不过,按规矩,咱得先登记一下基本信息。您贵姓?”
猥琐男正说得唾沫横飞,听到我问名字,话语戛然而止。
他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收敛了大半,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微微眯起,闪过一丝与刚才那副市井油滑截然不同的、极其锐利的光,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他身体依旧歪歪斜斜地坐在桌沿,但整个人的气场却仿佛凝滞了一瞬,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。
他盯着我,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,那笑容不再轻浮,反而带着点高深莫测的玩味。他凑得更近了些,几乎贴着我的耳朵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丝沙哑和一种刻意营造的神秘感:
“姓刘。”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我的反应,然后才慢悠悠地、清晰地吐出后面的字:
“单名一个邦字。”
刘……邦?
我手里正拿着准备登记的笔,“啪嗒”一声,掉在了桌上,滚了几圈,不动了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两个大字在疯狂刷屏:
刘邦!
汉高祖刘邦?!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