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解?我理解你大爷!
更离谱的是晚上洗澡。刚抹了一头泡沫,唱到“大河向东流”的最高潮部分,热水器“噗嗤”一声,罢工了!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兜头浇下,那酸爽,瞬间把我冻成了冰雕,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,只剩下牙齿打架的“咯咯”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。
我瘫在冰冷的椅子上,额头的包还在隐隐作痛,脚趾头也阵阵抽筋。店里死寂一片,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“咔哒、咔哒”地走着,声音清晰得让人心烦意乱。
龙气死愿?血光之灾?
朱棣那张在金光中消散的脸又浮现在眼前。
“螳臂当车……石头神仙……”
“操!” 我低骂一声,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这他妈哪是什么神仙考验?这分明是钝刀子割肉,全方位无死角的凌迟!从精神到肉体,从钱包到尊严,没一样是好的!
我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、涂满了强力胶水的霉运滚筒洗衣机里,正在被疯狂地搅拌、甩干,永无止境。
这倒霉事儿要是开了头,那就跟窜稀似的停不下来。早上泡包老坛酸菜面,调料包撕开愣是只有半袋盐;坐公交刚踏上去,车门 “啪” 地夹我后衣领,全车人瞅我跟瞅猴儿似的;晚上打排位赛,眼看要超神了,路由器突然 “滋啦” 一声冒火星子,直接给我断网到主界面。
就这么着,我耷拉着脑袋过天桥,耳朵里全是破锣嗓子似的二胡声。扭头一看,桥墩子底下坐个戴墨镜的老头,面前放个豁口搪瓷缸,缸里零星躺着几枚硬币。
我下意识摸出俩钢镚儿扔进去 —— 倒不是心善,主要是这破调子拉得比我哭丧还难听,想赶紧打发他闭嘴。
刚要走,那老头 “滋啦” 一声把二胡弓子往弦上一压,摘了墨镜冲我喊:“小伙子留步!” 我回头一瞧,嚯,老爷子眼神比我手机屏还亮堂,哪儿像个瞎子?
他指了指我脑门:“你印堂发黑得跟抹了锅底灰似的,浑身缠绕着黑黢黢的晦气,是被‘厄运丝’缠上了。”
我撇撇嘴:“大爷,现在改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