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气死愿……血光之灾……
朱棣那张在金光中模糊的脸,最后那声叹息,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。
“操!” 我狠狠把簸箕往墙角一掼,碎片在里面哗啦作响。胸口堵得发慌,一股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烦躁和……一丝被命运捏在手里、无从反抗的冰冷预感,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,越收越紧。
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看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小店,只觉得一股寒意,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日子像泡在黄连水里,一天天往下捱。
我这“心灵港湾”心理咨询室,彻底成了“心灵死海”。门口挂着的“专业疏导,解忧除烦”牌子,看着都像在抽自己嘴巴子。别说客人,连只误闯进来躲雨的野猫,在门口探头嗅了嗅我身上那股子肉眼可见的低气压,都夹着尾巴“喵呜”一声溜了。
偶尔,真的只是极其偶尔,有那么一两个不信邪的,或者实在是走投无路的,会推开我这扇快落灰的门。
“老师你好,我最近总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啥?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?还是觉得你老板是个傻逼?废话少说,按小时收费,计时开始!” 我眼皮都懒得抬,手指头不耐烦地敲着桌面,那“嗒嗒”声跟催命符似的。
对面那戴着眼镜、看着挺斯文的小伙子,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我噎了回去,脸涨得通红:“您……您怎么能这么说?我是来寻求帮助的!”
“帮助?” 我嗤笑一声,“花钱找人听你倒垃圾,还指望我拍着你肩膀说‘宝贝你真棒’?现实点吧兄弟,生活就是坨屎,要么忍着,要么憋着,要么…像我一样,学会把这屎味当空气!” 我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硌牙,但那股子邪火压不住,直往外冒。
小伙子嘴唇哆嗦着,猛地站起来,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叫。“你!你简直不可理喻!什么狗屁咨询师!” 他摔门而去,那动静震得窗框嗡嗡响。
这还算好的。
更绝的是昨天下午。一个膀大腰圆、穿着碎花裙的大妈,进来就哭诉她家老头儿外面有人了,哭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