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34;挡我者死!&34;
身旁张辅的亲兵们结成战阵,赵铁柱那把缺口累累的腰刀舞得虎虎生风。这个老兵每一刀都直奔要害,刀法狠辣得不像官军,倒像是边关马贼的做派。
&34;杀!杀尽这些狗娘养的!&34;我声嘶力竭地怒吼,刀锋劈开风雪,将一名锦衣卫的鱼鳞甲连同锁骨一齐斩断。温热的血溅在脸上,带着铁锈味的腥气。
最后一个番子被赵铁柱一刀贯胸,刀尖从后背透出三寸。那年轻锦衣卫瞪大眼睛,手指徒劳地抓着刀刃,最终抽搐着倒在血泊中。
雪地上,沈剑捂着胸口汩汩流血的伤口,嘴角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沫。我踩着积雪走到他跟前,刀尖抵住他心窝,冰冷的锋刃刺破飞鱼服,在皮肤上压出一个血点。
&34;李安如&34;沈剑咳出一口血,脸上却浮现诡异的笑容,&34;你可想到杀了我有什么后果?你再也回不去京城了!&34;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&34;你那些死去的亲兵,他们的妻儿老小都会冷死饿死,咳咳稍有姿色的也会被卖入窑子!你想想叶青的寡妻,再想想赵王的家眷&34;
刀尖又深入半分,沈剑疼得面容扭曲,却还在狞笑:&34;咳咳你是个聪明人可别做些让自己后&34;
&34;聒噪。&34;
手腕一沉,长刀贯穿心脏的声音被风雪吞没。沈剑的瞳孔骤然放大,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,最终只吐出几个血泡。我缓缓抽刀,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锦衣卫百户像破布娃娃般瘫软在雪地里。
“兄弟们还好吧?”,我看向周围这些张辅秘密培养的精兵。
“我们没事,倒是将军您?”,我摆摆手,将脸上刚刚不小心被挂到一抹刀痕擦了擦:“无碍,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,大家辛苦一下,把这些杂碎全部堆在一起,老赵,拿一罐火油来给他们淋上,我们也来个挫骨扬灰。”
在他们处理尸首的时候,我则是在头脑风暴,朱瞻基安排了沈剑来此处阻挡我,那就意味着早就猜到我会做这种事,说到底还是对我不放心,不过我也并没让他这一安排白费,现在我好像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,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安排的人被我们消灭殆尽,没有逃出去的,所以我还有扯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