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门关上,整个走廊一片哑静。
聂钊才又一个电话打给梁利生,开门见山说:“就是那个女人,她阴魂不散,借尸还魂,变成什么卖茶叶的,把老爷子迷的神魂颠倒,还差点害了阿柔!”
梁利生最近交了个新朋友,武装部的薛部长,二两花生米加二两二锅头,下了班喝一点聊聊人生,在大陆,他爽的不要不要的。
他也不知道,聂老板现在所说的一切,全是他自己的片面之辞。
也是梅潞种给他的心魔,叫他反应过激,倒被吓了一大跳:“卖茶女?”
再失声问:“她竟然跑到家里去了,哎哟喂!”
聂钊说:“凤凰茶厂,立刻给我去查,看她到底什么来头,想干嘛。”
其实早在见卖茶女第一面时梁利生就发现了,那女人想给聂钊当小妈,毕竟像聂钊那样的老板虽然帅,也年轻,但那样的男人卖茶女可撬不动,相比之下聂荣虽然老了,但是的是钱和地位,要能搞定他,卖茶女就能做聂家的女主人。
他放下酒瓶子说:“我马上去查。”
挂了电话沉默片刻,对薛部长说:“辛苦你一趟,跟我去趟福州吧。”
凤凰茶厂就在福州,要查那个卖茶女,当然是去一趟她的工作单位的好。
聂钊这辈子,哪怕听闻他哥的噩耗的时候,都没有像今天一样慌过,因为他哥聂臻属于他反复提醒都不醒悟的,他心里有准备,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。
但陈柔不一样,她在聂钊的心里是永远的强者,在他的潜意识里,她不会流血,不会哭泣,更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去呕吐。
而他在脑伤恢复期间动不动就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吐一地,那个劲儿有多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他发现陈柔也会那样的时候,哪怕她强撑,他也受不了的。
因为太紧张,他就像小时候,被抱着聂耀的聂荣从面前赶走时一样,攥着拳头浑身发抖,不停冒冷汗,虽然他知道这个年龄哭起来要叫人鄙视,但又忍不住想哭。
他想去看看妻子怎么样了,但现在他这个样子,他甚至连自己都控制不了,怎么出去?
突然有人敲门,聂钊一秒收敛情绪,走了出去,问:“结果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