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叽叽喳喳,语速极快,啰嗦不停,但分明就是韩秋的声音!他竟敢将自己与顾师叔那个、那个……相比,他、他……怎么敢如此大逆不道!他怎么敢如此下流鄙贱!
陈秋芸怒从心来,骂道:“贱人,你说些什么?!她可是你师父!”
韩秋闻言愣了愣,心想道:“师父?!关师父什么事?我可没有说师父什么坏话呀,该不会……我和师父的事,被她发现了……”
他这心声同样被陈秋芸一清二楚地听了过去。
原来这一片识海既归陈秋芸所有,韩秋以灵魂的方式进入其中,便相当于所有的思想、想法暴露于她的意识之中。
他在心里所说的话、所想的场景,全然暴露无遗,清清楚楚被她所听见、所窥见,便如亲身经历一般。
他既想起顾龙樱,便难以不回忆起与之一同卿卿我我的各种肆意狂欢,那一帧帧的画面,既在他脑海中闪过,同样也一一映入陈秋芸的脑海里。
陈秋芸虽然为人有些尖酸刻薄、心高气傲,但内心却十分保守传统,对礼教之防甚为遵从,被韩秋如此肢体相触,已是羞愤难加,此刻脑海被强行塞入如此不堪入目的污秽景象,实则比将她丢到粪坑中更觉难受!
“韩秋,你、你有本事就和我堂堂正正比上一场,不要想那些下流事了……”
她语气虽然还是凶狠,却已不如先前那般强硬。
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,陈秋芸自幼便在悬镜山长大,二十多年来,一心求道,只为修行长进,博得莫龙馥欢心——这一点倒和谢秋艳有几分类似。
只不过她对莫龙馥的感情,并没有谢秋艳对顾龙樱那般复杂、扭曲,纯粹是将之视作长辈敬重。
这二十多年来,她心中偶尔也会向往那种两情相悦、白头厮守的男女之情,只不过将之视作相携以游、相握以卧的美好纯洁,从未联想到两个人可以这般“丑恶”。
即便有时无端郁郁而不知所以然,无意触及禁处,舒服难言,也赶紧强制打断,念经冷静。
这几年来,终于有一名男子,稍微可以入得她的法眼。宗门不禁同门间恋爱,她这次参加比试大会,一是想要雪清前耻,二是想要取个名次,博得莫龙馥欢心,藉此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