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日匆匆而过,娩容看着跟在裕亲王和恭亲王身边,一身甲胄的背影,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。
战场上刀剑无言,就算知道他会平安回来,说不担心也是假的。
娩容两手紧紧抱着昭昭,微微低下了头,用尽全力想要遮掩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。
走远的胤禔不放心地扭头看去,就看见看着自己的昭昭,还有低下头的福晋。
就算离得这般远,胤禔也知道自家福晋定是哭了。
这几日,福晋似乎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,淡定地让自己以为,自己不是要去战场,只不过是要出个远门。
若是没听见福晋睡梦中的话,怕是自己也不会察觉。
战争局势一触即发,半点都耽搁不得。纵使两人在不舍,大军行进的步伐也不会因此停下。
“胤禔这是舍不得自家福晋了?”,福全和常宁看着颇有些心不在焉的胤禔,笑着说道。
“到底是第一次离家,总归是有些不舍得。还请伯父,叔父放心,胤禔定然不会耽误正事的。更何况,行军打仗,本就是胤禔多年所愿。”,胤禔打起了几分精神,笑了笑说道。
“这场仗怕是还有的打,准噶尔部此番来势汹汹,必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。”,福全望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路,担忧地说道。
如今,大军支援未到,但西北边防还有火炮,想来就算准噶尔部攻打,也能守上一守。
“全军加速行进!”
西北的风沙当真是大。到这儿已经六个月的胤禔,穿着一身染血的甲胄,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营地,一边吃着火头房送来的膳食,一边用粗糙的手摸了摸自己被晒得有些脱皮的脸。
说实话,自己现在的模样当真是不好看。西北昼夜温差极大,风沙更是像锋利的刀刃,划着本就伤痕累累的脸庞。
晒得更黑了几分的脱皮的脸,干裂的唇瓣。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,如今也添了许多伤口。
更让自己接受不了的,就是已经分了层的肤色。若是自己这般模样,让阿容瞧见,定会笑话自己的吧。
如今,战争局势胶着,也只有用膳的时候,才会想一想这些事情。两地相距到底算不上近。这么长时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