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希拔出剁入地面的凶刀,旁边那人已经被吓晕过去了。
拔出刀,她一顿,转头看向朱云,双眼变成金色竖瞳,她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猫妖瞬间炸毛挡在朱云面前,朝仲希呲牙哈气,狐妖也亮出利爪警惕仲希的一举一动。
朱云不怕,她安抚地拍拍猫和狐狸,隔着好几条大尾巴说:“仲希,希希,你没错,你只是病了,你只是生在了错的身体里。”语气在猫狗听来有些奇怪。
仲希如遭雷击,体内雷火一个控制不住,从胸口蔓延向她的四肢脸颊,几条蓝紫色的纹路像是她皮肤的裂痕。
女杀手似乎被吓傻了,一个劲地磕头讨饶,对这边的事一点都没注意到。
“希希!”朱云咳嗽一声,踉跄两步向前一扑竟然晕了过去。
猫和狗顿时方寸大乱。
仲希勉强压住雷火,凶刀藏入心口,血气消散,在归一者反应过来前化成巨蛇卷走两妖一人。
清晨,天还未亮,公鸡还在睡觉,镇上,一处小院人家,门突然被敲响。
寂静无人的街道,这道敲门声尤其明显,但好像除了这家人没有人注意到。
丈夫和妻子被吵醒,妻子抱怨几句翻身睡去,那敲门声还在响。
丈夫无奈爬起,套了件外衣,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女儿也被吵醒,好奇地探头出来看,丈夫摆摆手让她继续去睡觉,自己走过小院打开门。
一打开门,就看到一个姑娘扶着一个老奶奶,姑娘哭个不停拿着手帕在眼下擦拭让人看不到正脸,老奶奶面色青灰,气若游丝,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将死之人。
“姑娘,这是怎么了?”丈夫问。
“我奶奶前几天淋了雨,让她下雨天不要出门,她偏偏不听,说要给我摘野菜炖鸡汤,淋雨后果然生了病,这几天一直拿药供着,眼见着好多了,今晚却又严重了,我带她来镇上看病,郎中却说天还没亮不迎客,本要去住客栈,又发现钱袋丢了,现在我们实在没法,求求您收留我们一晚吧!”姑娘哭得梨花带雨、声泪俱下。
丈夫对这样的孝女没什么防备,这老太太又的确是病了,连忙带人进屋,还叫醒了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