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皇亲国戚,杨贵妃虽然被褫夺封号,但皇帝并未撤了承恩伯的爵位。
按照说书的人讲,凡是叛军攻进皇城,那皇亲国戚必定一个不留。所以杨老大私心,藏起来的物件,将来都是无主的,那就是谁占了归谁。
“啊?会打过来吗,我看前几个月陈家搬过来了,今天搬来的是御史李家,我还觉得他们是来避祸的……”
“没事儿的,哥,要是叛军来了,抢的也得先是他们……”
杨老二但是想得开,他考虑的也没有杨老大多,就只觉得自己穷光蛋一个,什么都不怕。
“咱有令牌,大不了到时候拿着令牌进城去……”
说着又扫了眼装令牌的匣子。
这个匣子用的是上好的剔红工艺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杨老大也跟着看了眼这个匣子,心里暗道一声阿弥陀佛。
要不是当初承恩伯在工部挂职,他私下里让人照着宫中御制的各种令牌偷偷做了一套,今日他们还不知如何是好。
承恩伯原本是为了方便自己进出城门和皇宫,所以这套令牌一直在别院放着。
想想承恩伯连令牌都敢私刻,确实也算的上是狂妄大胆了。
“令牌的事儿,你们给我把嘴闭紧了……”
杨老大再三对屋里的人嘱咐。
陈家的别院里,成敏县主看着人将一筐筐木炭装上马车,又叮嘱赶车的下人,手脚麻利点儿,赶快去给李家送去。
“诚实,你跟着到李伯伯家去,看他们还缺什么,赶快回家来取……”
成敏县主将手里的手炉塞到儿子手中,陪着他一起出门。
陈家的别院不大,透过书房的梅花窗,李田方将院子里的动静尽收眼底。
“真是太谢谢陈兄了,雪中送炭,李某感激不尽……”
御史李大人退后一步,朝着陈栋深深一拜。
“贤弟莫要客气,如今咱们也算的难兄难弟了,互相帮衬一把,共克时艰吧……”
陈栋身形微胖,一张圆脸保养得宜,看起来比身材瘦削的李田方竟然还要年轻。
忠勇侯是他的大舅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