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修摸索着抓住老和尚的手腕,三指搭在脉门上,道:
“大师近日是否夜半咳血?
此乃肺经郁热,需用枇杷叶三钱为药引。”
“神了!”
老和尚激动地拍腿,笑道:
“后山正有野枇杷!
那老衲便暂且收留你。”
叶修拱手道:“多谢大师了。”
当夜,破庙偏殿多了张草席。
叶修躺在散发着霉味的被褥上,听着窗外雨打芭蕉。
一时间,有种恍如隔世之感。
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孤寂,往常还能跟周前辈叨唠几句,可是眼下连个叨唠的人都没有。
只有那老和尚的木鱼声,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脆。
他心中思绪万千,也不知道多久能够度过这一劫。
既来之则安之。
与其胡思乱想,不如随遇而安。
心平气和地去面对问题。
起码自己现在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,不必流落街头。
次日清晨,庙门前挂起新的木牌:
“悬壶济世,分文不取。”
两天后,破庙前依旧冷冷清清,不见半个求医问药之人。
直到这天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。
一个樵夫挑着一担柴火,哼着小曲路过此地。
樵夫王大山挑着柴担,在庙门前停下了脚步。
他眯起眼睛,盯着那个突兀的医摊。
一张破木桌上铺着洗得发白的蓝布,旁边坐着个双眼缠着布条的年轻人。
“老师傅!讨口水喝啊!”
王大山扯着嗓子喊道。
“是大山啊!莫急莫急,来了!”
老和尚闻言,笑呵呵地端来一瓢凉井水递送过来。
王大山接过瓢,一口饮尽,而后擦了擦嘴角,看向叶修,道:
“师傅,你们庙里怎么还给人看病了?”
老和尚双手合十,道:
“阿弥陀佛,老衲前日收留了这位过路的施主。
他虽目不能视,却通晓医术。”
王大山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叶修,道:
“这瞎子真会看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