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回旋而不动,着盏毫无水痕。西园寺桑的手艺颇合茶经,可谓登堂入室。”
“若槻君何必见外,直呼公一便是。”看着若槻礼次郎拘谨的神色,西园寺公望心中也清楚对方是何意思——这么一个混迹政坛快五十年的老狐狸能像个新人一样畏手畏脚?
不过是装的罢了。
西园寺公望一伸手,出声道,“你们未来一边共事也未可知。”
“那么,西园寺君,请多指教了。”若槻礼次郎眼神中的了然一闪而过,换了一个更亲昵的称呼,脸不红心不跳的向面前这个还没有自己一半大的青年点了点头。
“承让……”西园寺公一连忙躬身回礼,然后与西园寺公望对视一眼,缓缓退出茶室。
“既是清谈,便无需拘谨,若槻君,不知你来是有什么事情?”看着眼前这个年逾七旬的老狐狸,西园寺公望再次问道。
“我前些时日,搜寻到一副字画,听说是您的亲迹,想请您辨认一下。”说着,若槻礼次郎取出了一支卷轴,双手奉上。
“哦?”西园寺公望从若槻礼次郎手中接过了卷轴,轻轻的解开上面的绳结,展开卷轴,五个大字跃然纸上—— 「人生如大梦」
沉默片刻,垂暮的公爵忽然低笑出声,枯枝般的手指抚过自己年轻时的笔迹,轻叹到:“吾等人生如小梦。”
“若槻君,我们不妨坦诚一些。”
少顷,西园寺公望缓缓卷上卷轴,看着窗外,天边飘落的风花。
“这”
若槻礼次郎看了一眼张希贤,然后方才缓缓开口。
密谈无人得知,唯可知当夜西园寺公望于坐渔庄内坐寂,寿终正寝。
1939年3月1日,早九点,爱知县,名古屋市,白鸟庭园 对日特派使团于昨日中午抵达此处,如今整个庭园已经被东征军的宪兵封锁,中日双方外交人员皆就位,准备签订《和平条约》。
特派使团的规格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