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子下去,
横竖都是个死,
不说出太子,
甘卓会下死手,
说出了太子,
太子又怎么会放过自己。
正当她陷入无限彷徨时,
左右两边各跌过来一个人,
不偏不倚的撞到甘卓的两个肩膀上,
那股子跌落的力量带着甘卓往后退了七八步,
直接带出了大殿之外。
甘卓看着左右二人,
一人夹着自己一条手臂,
让自己动弹不得,
不由得怒目圆睁,
说道,
“太真、正长,
你们俩要造反啊?”
来拦截甘卓的,
正是温峤和刘遐。
温峤是太子的布衣之交,
自然是知道内幕,
他也一直在自顾自的喝酒。
刘遐哪?
看起来像个莽夫一样,
喝高兴了,
还把衣服褪到腰间,
上身全都袒露出来,
拿着壶直接豪饮。
但他这么挨桌敬酒,
散乱的步伐,
硬是避开了三个舞娘的围攻,
踉踉跄跄的走到温峤身边,
看破不说破的请温峤继续喝酒。
二人越喝越投机,
这些年来,
对方几乎就是翻版的自己一样,
冀州刺史邵续是刘遐的老丈人,
并州刺史刘琨是温峤的姨夫,
温峤是刘琨的谋主,
刘遐是邵续的先锋,
温峤和刘聪斗了十年,
刘遐和石勒战了十载,
二人相见恨晚,
越喝越开心,
喝到最后,
温峤把自己要控场的任务都抛到九霄云外,
也袒露出满是刀疤的上身,
和刘遐数着伤疤饮酒。
这二人喝来喝去,
就听到一声巨响,
然后就看到苏峻摔在自己的酒案前,
二人一左一右,
夹起苏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