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晏清晏清故作惊诧,转身对柳明学说道,“不知这茶楼可有笔墨?”
“那自然是有的。”
若说一楼是寻常百姓爱去听书消遣的热闹去处,那三楼便是文人雅士们偏爱的雅致之所,他们常聚于此,谈天说地、吟诗作对。
柳明学抬手朝茶楼的小二招呼一声,小二便赶忙端来了笔墨纸砚。
晏清点头致谢,走到桌子前,铺开宣纸,拿起毛笔,蘸了蘸墨汁,“今日,我晏清以玉瑶夫君之名,立下此封休妻书。你与江祁明狼狈为奸,背弃婚姻,我晏清绝不容忍。从此以后,你我夫妻情分,恩断义绝!”
听到这话,玉瑶瘫在一旁的椅子上,不停地哭泣。
完了,
她现在根本没有法力,逃不掉被浸猪笼的命运。
恍惚间,手指触碰到手腕上的小哨,玉瑶心里涌起一股希望。
对哦,
她还有妹妹,
可以让妹妹给她弄个替身出来!
江祁明瞥到柳明学身后那几名壮汉随从,正在晃动手里的绳索,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。
“不必你们动手捆我,我自己会走!”江祁明倔强地抬着头,好似要维持自己的最后一丝体面。
到了县衙,已经得知消息的县令不敢放肆,只得乖乖依照律法宣判:“江祁明,犯通奸之罪,判三十仗刑;玉瑶,亦犯通奸之罪,判浸猪笼之刑!”
根据律法,两人的刑罚需同时执行。
只是玉瑶浸猪笼之前,还需要取下身上所有的首饰,换上一身素白的衣服,并且在闹市绕街一圈,最后沉于江边。
玉瑶起初并不在意,可当她发现自己联系不上玉园时,这才慌了神。
“你在这磨蹭什么呢?”一位头发花白、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双手叉腰,满脸不耐烦地催促道,“难不成还要我亲自上手给你扒衣服?你要是识趣点,自己麻溜地脱了,还能少吃点苦头!”
“我……我能不能再见我妹妹一面啊?”她哭得满脸泪痕,眼睛红得像兔子,抽抽搭搭地试图用这副可怜模样勾起老妇人的同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