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细碎的颗粒带着钩状边缘,已经嵌进真皮层。
另一名医生上前,用负压吸引器,清理进入林源鼻腔和耳道的沙粒,吸出的沙粒堆积在一起,重量超过了23克!
第三名医生,用角膜铲小心的刮除林源眼球表面的附着物,这种在眼睛上直接操作的行为,让林源也感到相当不适应,直皱眉头。
医护小组一共花了2个小时的时间,才初步清理完嵌入林源体内的大小沙粒。
紧接着,清创工作进入更加艰难的第二步。
“接下来可能会更疼一点,需要上麻醉药吗?”约瑟夫医生问道。
“算了,不用。直接来吧。”林源答道。
主要是麻醉药对他也没有效果啊,只能硬着头皮忍受“千刀万剐”了。
看到林源如此坚持,约瑟夫医生也不再多说,指挥着手下团队,开始下一步的工作。
“准备水凝胶剥离剂。“约瑟夫医生的激光笔在林源胸前画线,黑色血块凝固的战术服,与皮肤形成诡异的镶嵌画。
“嗤——“
生物酶喷雾接触血肉模糊的烫伤区域,腾起形成一个果冻般的保护层,含水的凝胶能够补充没有坏死细胞的水份,缓解衣服和伤口分离时的拉扯伤害。
等到凝胶生效,医护用钛合金剪刀沿烫伤区域边缘剪开,揭开战术服残片的声音,像在撕开一本陈年的粘页相册,令人感到头皮直发麻。
当处理到后背时,一名年轻护士忍不住双目通红,手也颤抖起来:
蒸汽烫伤形成的“熔岩流纹“遍布整个背部,水泡与焦痂交错如地形图。
这该是受了多少苦啊?
约瑟夫医生也红着眼眶,但双手依旧保持着稳定,用液氮冷冻笔逐一处理:
先是用-50c急冻坏死组织,紧接着激光切除坏死真皮,最后喷洒含银离子再生凝胶。
好容易完成了第二步,约瑟夫医生和整个医护小组,都已经全身汗流雨下了。
这一场清创所耗费的体力,甚至比他做10个小时的外科手术,还要更多。
“最麻烦的是这个。“约瑟夫医生指着林源的左腿,那儿有一根又细又长的铁链残片。
残片距股动脉仅17mm,不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