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，
曾经是这样。
记忆中的刘暖总喜欢用那样绵软可爱的语调欢快地叫着：“姜姜，姜姜！”
然后再那样明媚地跑到她的身边，和她一起说说笑笑。
其实她和刘暖一开始相处地甚至并不融洽，
因为，
姜姜是单亲家庭的孩子，母亲也并不属于高薪阶级，但是母亲却是一个不服输的人，所以周围难免有些不太好听的声音。
可她懂得母亲的辛苦和不甘，所以姜姜从小就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。
或许是时运不济，又或许是命中注定，刘暖偶尔地一次仗义执言，让她们反而成为了好朋友。
后来，姜姜卯足了劲地读书，想要完成母亲出人头地的夙愿，终于，
她成功了，至少成功了一半，因为她只要再年外国外的研究生，就可以用海外高材生的身份回国，成为一名高薪人员。
只可惜，姜姜最终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，永远留在了遥远的他乡。
她甚至，都来不及再给妈妈好好的道个别，也不知道，妈妈会不会怪她。
怪她，那样的蠢笨，居然花了这么多年，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看不清楚。
姜姜后来想，难道真的是她太蠢了吗？还是，刘暖一直都太会装了。
哎，可惜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。
不过，嘴上虽然这般说着，但是姜姜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、一次又一次被死亡的恐惧紧紧攫住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拖拽着，无可抗拒地被拉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。
她无数次地梦见她在听到刘暖的哭诉后的愤怒，
她无数次地梦见她在愤怒之后与前来公寓堵人的陈峰争吵，
她无数次地梦见她被陈峰那样残忍地、一刀又一刀夺走她的生命在自己家门口，
她无数次地梦见，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那样无视自己的哀求，
让她那样无助地、绝望地死在了自己的家门口。
姜姜一开始是愤怒，愤怒刘暖欺骗了她，明明她知道陈峰是那样一个极端的人，却还是推她出去与陈峰对峙，
明明是她先好心收留刘暖到自己的住处，明明陈峰能找过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