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风道:“放心,许大人不日及归。”
听到这话,聘娘子凄惶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听风,听风微微点了下头,突然的,双眼里盈满晶莹的泪花,脸上却笑得如白玉兰一样动人。
缓缓地,娉娘子擦掉了脸上的泪痕,笑着道:
“不了,我该走了。世道维艰,这么些年他为了护着我、们辗转了这么多边远之地,没有辜负我们之间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情意。
可我不能再拖累他了,且许夫人是个好人,这么多年她过得也难,同是女人,同是对他情深亦重,我不该为难自己也为难她。
今日是最好的时机,离开他,他能放开手脚收拾平凉郡,按他的本事,好好护住一方安宁,等咱们走不动的时候,还可以回来得一处庇护,岂不善哉?”
声音轻的仿似一阵风,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,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,这么多年她放不下心结,放不下依赖。
既不能委屈自己给他当妾,也不能斩断对他的情意,更不敢割舍两人之间的关系,否则,红袖招里的姑娘们将重入地狱。
却拖累的三个人都伤痕累累,谁也没过上好日子,该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