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四爷或许真的不善交际,说的什么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了,王源转身对上了王昌明:
“劳烦父亲和齐通判派人沿街通知,按照黄四爷的意见料理抢收回来的庄稼,务必保证收成。有难处的来州衙找我。”
说完带着明霞走进雨幕,一把清油伞在风中像一朵摇曳的莲叶,感觉随时能被风雨击碎,却一直稳稳地顶在头顶,护着王源消失在街头。
一处偏僻的院落。
银州的百姓流失不少,可作为州府之地,银水城里百姓流失不多,但想找一处空置的屋子也是很容易的。
毕竟人口数量实在太少,相对于银州宽阔的地方,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:地广人稀。
王源过来后,盖房子的进程就没有停下过。虽然重点在东城的集市改造,可各处都有动工,混乱中四城区都有好几处宅子落在了王源的名下。
这一处在银水城的东北角,十分偏僻,再往后就要挨上后山了。
是个二进的宅子,进去后一进是正常居住的样子,秘密在二进。
二进就是一个工坊,左边是煤炭,右边打煤饼。
打好的煤饼已经垒了高高的一跺,码放的整整齐齐。
左边是黑乎乎的块状物,有弱弱的黑金色金属光泽,被敲碎成拳头大小,盖着防水的雨布。
管事的站在王源面前低头说着什么,然后目送王源离开,管事的立刻召集人手,连夜将这些日子的准备工作提上日程,冒着风雨穿梭于两进院子之间。
一夜匆忙而忙碌,庄稼运进了屋子,早前收割的都是百姓家的,没有淋过雨,但放在屋中将一家家不大的屋宇塞得满满的,住人的空间都不够了。
这还是其次,下了一夜大雨,对于常年缺雨的地方,屋子都不怎么防雨,尤其好多房子是用黄泥块建起来的,俗称“土房子”。
在大雨持续倾泻而下后,直接就渗水、漏水、积水了。
不用官府敲锣打鼓的通知、提醒,百姓们早已自发地将自家最宝贝的庄稼堆在了炕上。
就算房顶漏水,有各种锅碗瓢盆可以接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