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每次都会故意抱着她在上面做-爱,然后弄脏它,最后当着她的面,让佣人拿去扔掉。
他居然吃一块地毯的醋吃了这么久。
啧啧。
奶奶的病情很快就得到稳定,这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,却在费利克斯的预料之中。
他早就说过,不会有事的,至少三年内不会有事。
他说过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。
当然,那些他有意捉弄对方的话除外。
譬如,签了合同我就放过你。
那几天费利克斯经常陪爱丽丝回她家,偶尔也会在这里住下。
他虽然嫌弃这里的破旧程度,但他早就习惯了。
在美国时,他陪爱丽丝住过好几次贫民窟。
她总能找到那些烂房子。
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敲了敲桌上的相册,询问起她上面的照片都是什么时候拍的。
看到穿着不符合自己身材的衣服,姜月迟有些窘迫。
她觉得自己给国人丢脸了,尤其是在这位一看就存在十分严重的国籍与阶级歧视的洋鬼子面前。
她解释道:“只是我家比较穷而已,这不能代表我老家的经济状况。”
男人低沉的笑里带着很淡的嘲讽:“你要是像爱你的祖国一样爱我,我们的孩子现在应该可以在你祖母的病床前尽孝了。”
姜月迟想了想。
她很难想象拥有费利克斯基因的孩子是怎么样的。
恐怕不是在奶奶的病床前尽孝,而是在病床前殴打奶奶。
如果费利克斯知道她在想什么,恐怕会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。
这次之后,姜月迟大概有半个月没有再见到他。
但关于他的消息也不是一点都不清楚。他这次去的国家,她偶尔会在新闻中看见报道,她能够大致猜到那些事情是与他有关的。
毕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,也只有他了。
唉。
她抱着抱枕,盘腿坐在沙发上。看着国际新闻中的报道,思考起她的未来。
如果和费利克斯在一起的话,她还能有个安稳的未来吗。这人的血管里流动的都是不安分的血液。他从十三岁那年就确定了自己想要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