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在电话里说奶奶要不行了,我很害怕”
距离费利克斯在医院楼下找到她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。
她安顿好奶奶之后才来到他落脚的酒店。
在顶层,总统套。和她为了照顾奶奶而在医院租的那个小床简直天壤之别。
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错,所以就先服软了。
反正服软是她很擅长的事情。
费利克斯全程没说什么,只是无动于衷地听她解释。
偶尔会停下来,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上一口。
“这就哭不出来了?抽屉里有眼药水。”他的话里带着很平静的嘲弄。
姜月迟当然知道他能看出自己什么时候是真哭什么时候是假哭。
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,再让她哭的确哭不出来。可是总得给费利克斯一个满意的解释。
但她发誓,她刚才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。
她当时真的只剩下恐慌了。如果奶奶不在了,她该怎么办呢
费利克斯的确可以陪着她,但男人和奶奶不同。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了,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可是,费利克斯不说话时好可怕。他就像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国王,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。
姜月迟叹了口气,她慕强,同时对聪明人无从抗拒。
可偶尔她也希望费利克斯没那么强,也没那么聪明。
他的眼睛就像x光一样,将她看的一清二楚。
姜月迟趴在他的胸口,仰长脖颈去吻他的下巴。舌头轻轻扫了一圈。
嗯,有微微的刺痛感。应该是没有刮胡子。
虽然肉眼看不出憔悴来,但她能够感受到他有些疲倦。
他疲惫的时候,声音会比平时更加低沉,好比此刻。
他对于她的主动献吻不拒绝也不接受,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。
像一个冷淡的审判者。
可当姜月迟的眼泪真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时,那股灼热感让他的眉头以肉眼也难以看清的频率皱了皱。
姜月迟这下是真的哭了。直到男人搭放在一旁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。
“我不该生气吗,爱丽丝,你一言不发地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