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眉开眼笑:“炖得烂着呢,镇上有一位老先生,八十了,还经常来吃。”
“那行,筋头巴脑,再来点儿熏肉大饼,抓紧喽,都饿了。”
徐管家脸都白了,赶紧站起来:“伙计,等等,那个,那个——鸽子少上一只,我吃不惯。”
“吃不惯?这位爷,其实我们店里还有——”
“不用,啥也不用,这就够吃了,赶紧忙活去。”
伙计一走,徐管家叹了口气,看看对面的军营,欲言又止。
钱麻子拍拍他的肩膀:“老徐,钱乃身外之物,关键是救回你家少爷。放心吧,我们少爷吃饱了,肯定能把你们少爷活着救出来。”
“不能缺胳膊少腿儿啊。”
“肯定不会,全乎的,活蹦乱跳的救出来。”
徐管家点点头,从斜挎的小布包里掏出楠木小算盘,起身进了里屋,和站在柜台后的老板唠了起来。
我们也不管这么多,喝着茶,看着对面军营的情况。
连水月说:“他们不可能把肉票藏在军营里,人多眼杂,会有麻烦。”
钱麻子又给我们倒上水:“小刀,还记得上回救江畔他爹不?”
“记得。”
“当时江畔他爹被绑了票,谁能想到,就藏在县城的一个院子里。这回可能也是这样,在附近弄个小院子把唐纳德藏起来,旁边就是军营,他们也放心。”
连水月点点头:“目前来看,是里面的军官和胡子勾结,把唐纳德绑来的。下一步,他们肯定是派花舌子和唐纳德媳妇联系,商量赎金,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谈好,咱们有的是时间。”
钱麻子用帽子扇着风,压低声音说:“水月,咱要是真折腾十天半个月,徐管家天天这样花钱,能急疯了。”
“你不是也带钱了嘛。”
“别吭声,咱的钱先藏好,救他家少爷呢,不让他出出血吗?”
刚说到这里,伙计端着木托盘出来,给我们摆上了两个大盘子。
盘子里就是“烧鸽子”,个头不大,但是烤得肉色红亮,香味四溢,外皮看着焦脆焦脆的,馋得人直流口水。
几天都没吃肉了,我们也不客气,一人一只,撕开皮肉,大口吃起来。
不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