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指节泛白,却突然轻笑出声,声音在空旷的乾宵殿里回荡:“诸位大臣一片赤诚,本王岂会不知?只是陛下病情反复,太医叮嘱需静养,贸然惊扰反而不美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跪地的群臣,官员们之间的视线纠葛,他瞧得明白。
“丞相大人,你说是吗?”
不要以为他不在朝堂,便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以丞相马首是瞻,若是其中没有丞相示意,这些人岂敢如此放肆。
被点了名的丞相出列,朝着安王一拜:“皇上圣体违和,做臣子的担心也是臣子本分。”
安王一双眸子古井无波:“你的意思是哪怕皇上圣体不适,也必须召见诸臣,让你们瞧上一瞧?”
安王这话一落,官员们慌忙高呼:“臣等不敢!”
安王的视线死死盯着丞相:“我看你们倒是敢得很!”
丞相似笑非笑:“王爷这话臣等可担当不起。自皇上抱恙,靖王、南川王及众朝臣日日在皇上寝殿外跪求面圣,却连两位皇子也未得见天颜。王爷若执意阻拦面圣,倒叫人不得不生疑……”
“大胆!”
“丞相巧言令色,满嘴胡言,你当这是哪?堂堂丞相,不为皇上分忧,反倒动摇民心,究竟居心何在?”安王动了怒,丞相倒是不慌不忙,看向一旁的靖王。
“靖王殿下,您身为皇子,此时正是您该站出来,让那些狼子野心之人,现出原形之时。”
殿内气氛瞬间凝固,不知情的大臣们心头大骇,冷汗涔涔。
南川王和自己的心腹大臣对视一眼,双方脸色骤变。
靖王本就站在前端,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他。
“皇叔,父皇身子不适,若是侍疾,怎会不召我和皇兄二人?这很难不让人怀疑。”
靖王满面上都是对南帝的担忧:“还是,其实是皇叔您不让父皇见我们?”
靖王话音落,乾宵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夹杂着兵器碰撞的铿锵之音。
安王站起身,贴身侍卫立即将安王护在身后,与突然闯进的侍卫相对。
殿上顿时乱了起来,人人自危。
“靖王,你要谋反!”
“皇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