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的身体却在慢慢萎缩,看不出是什么东西,只觉得有一丝丝的熟悉……
姜时莫名抖了一下身体,压下那突然而生的怪异感,拉着花浅继续往上。
她们并没有再动这些东西,虽然技艺糟糕,泥塑的“妖兽”却是实打实地给她们很强的危机感。
还是别碰的好。
四楼之上便是空荡荡的内室,嵌于蜃楼中的石窟,环形的石窟,共有四间内室。
姜时一间一间推开看,明明空无一物,却总有一种被注视的毛骨悚然。
两人果断转身,走进最后一间,这里面倒不是什么都没有,只是有点奇怪。
这间石窟里放了一个落了灰的石刻棋盘,棋盘一侧笔直地坐了具干尸,已然快干成了白骨,另一侧就什么也没有。
只是他看起来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正在对弈,头颅微抬,似是落下一子后示意对方的动作,很细微,气质翩然,端正儒雅。
姜时、花浅:见鬼,居然在一具尸骸上见到了气质这个东西。
两人齐齐摇头,绕过了棋盘和干尸,各自探索。
花浅围着干尸转、转,突然一个低头,披在后背的长发滑落在前,在低头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眶时,她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。
手腕一痛,后背沁出冷汗,花浅飞速扭头,转身,退后。
但,为时已晚,只见自己的血液正从手腕流出,被这干尸吸入了身体。
“怎么了?”
姜时快步走过来,见状,一把按在她的手腕上,封住流血的伤口。
跪坐在棋盘上的干尸吸了她的血,慢慢生出了皮肉。
清晰的血管勾描全身,攀附筋骨,皮肉依次呈于其中。
见此诡异一幕,花浅淡笑,开玩笑道:“是我的血液唉!”她能感知到自己的血脉之力。
“身上流着我的血液,那他岂不是就是我,儿!”花浅眼睛瞪大,嘴角隐有兴奋。
空气有一瞬窒息。
姜时也一瞬呆愣,在思考她这话的合理性……
或许是她也觉得自己这话实在不成体统,咳了一声,试图转移话题,“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