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右使神色纠结。
蔺雨潇道:“右使兄弟,前路或许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危险,那个小少年身上应当有他师傅的信物,借用此信物或许可以让巨鸡送你们下山。”
付云天道:“我看他时刻有咽气的风险,他救我一命,因我而此,我可以随你下山,带你去拿药,只是,事不宜迟,你若决定好了,我们就得赶快动身。”他转头又对着蔺雨潇道:“鸡妖只听那个叫四耳的小姑娘的,她就由你来说动了。”
蔺雨潇自是应下。
只是,这两人是说好了,但齐刷刷看向右使时,右使仍旧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。
蔺雨潇心知一切却是装傻充愣,道:“怎么了,右使兄弟?”
“我当然想要兄长活着,可是,兄长的意愿定然是要手刃仇人,我……”
他从前总是不听兄长的话,兄长如今这般,能否救回来也未知,若兄长的意愿是最后的遗愿,他依然辜负,兄长怕是黄泉路上,也走得不安生。
“四耳姑娘,他们从前是你的部下,不如,你来劝劝吧。”
蔺雨潇自然是将四耳拉下马,高喊着四耳的名字。
那病秧子睡眼惺忪,撑着石壁慢腾腾站起身,一双腿好像有什么寒症似得,半天站不直。
“四耳姑娘,我帮你。”
旁边的林涧雪看不下去了,本着乐于助人的性子,一把抄起四耳,三步作两步来到几人跟前。
“喂,放我下来,休得无礼!”
看这两人不熟的样子,四耳离开师门时,昼天涯应当还没收林涧雪这个徒弟。
蔺雨潇没忍住弯了弯嘴角,林姑娘真是好用,专治一切虚头巴脑的东西。
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四耳一副失控的样子,待林涧雪放开四耳,四耳两脚刚着地,就咳得惊天动地,端得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。
“有什么事情吗?”
四耳见蔺雨潇挑着眉,那气质可不似之前愣头愣尾的傻姑娘,地罗山几日不见,此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甚至,还会要挟人了。
“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