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目,放下。”秋棠喝道。他面色阴沉,看着蔺雨潇,方才那番话,都是在指责修仙人与他这个太子的不是了。
再见付云天,同样脸色不好看。此人也与蔺雨潇共患难过,却不像林涧雪那般,想来比起义气,此人更在意门面些。
“三目大人拔刀相向,是觉得我说得哪里不对吗?”
“你敢对皇室不敬,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掉!”三目并未松开手。
蔺雨潇也是一步不退。
若是进地罗山之前,蔺雨潇的性子绝非如此,可来此之后,所见所闻,倒是令她改变许多。
若说需敬皇室,那她自己也算是皇室中人了。
她张嘴正要说话,四耳有所察觉,堵住了她的言语:“三目大人好生威风啊。”
蔺雨潇挑挑眉,看来四耳不希望她在此地自爆身份。
“怎么,你这病秧子,也要进来掺一脚,说太子殿下的不是?”
昼天山忽然骂道:“你这年轻人,怎火气这么重呢!”
此乃修仙大家的掌门人,三目被这一说,瞬时傻了眼,不明白自己怎会成为众所矢之。
是的,局面真是越来越乱。
人就是这样,有外患时才知抱团取暖,没有外患时便内斗不休。
“噗嗤!”
蔺雨潇一声笑,众人的目光再落回了她的身上。
秋棠道:“适才想起,望菱姑娘乃国师钦点而来的人,三目,不得无礼。”
脖间的刀终于移开,蔺雨潇歪了歪头,顺势用上了溪娘的名号:“没错,我乃国师的关门弟子,我所言所行,皆我师傅授意,地罗山降妖,乃太子殿下执意为之,师傅不愿拂了太子殿下的脸面,才在圣前为太子殿下美言,如今师傅,派我来监管太子殿下的举措,还望殿下体谅,莫要让我为难。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就是你师傅来了,都要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,更何况是你。”
三目瞪着眼睛又要拔刀,秋棠一臂拦在三目胸前,竟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:“望菱姑娘无需搬出国师压我,我既是太子,一言一行,背后是整个昌隆,必不会作出什么有损昌隆的事来。我想请问姑娘,你到底想说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