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我都不稀得说你们。照理来说你们去过京都,还考上了进士,看过的书应该会比我们这种偏远地区的更多。怎么还无知成这样?你们难道不知道,周孝宗曾经在大朝会上当众说过,山民不过是朝廷永远的奴隶,世世代代都是奴隶?”
这事发生在山民在头领的带领下,连着三次反叛大周朝廷,每次都是拿了大周朝廷的好处,安生一两年,第三年又闹事。
这就把周孝宗气得够呛,当众说出那么一番话来,不仅被传到民间去了,更是被吏官记录在册。
南永亮当然还想再说什么,就突然听见一声清亮的呵斥!
“够了!你们是以什么身份,在对自古以来的诸位帝君,以及云国公指指点点?他们的功过,历史会给他们评说。”
韦孝之恼怒不已。
恼恨南永亮等人目的不纯,随意拉云国公下水,偏偏只有半肚子墨水在这晃荡,被一个十来岁的小郎君辩得,险些扒掉汉文帝的宽厚仁德的圣衣!还加剧北面和大周的矛盾。
同时,他也觉得夏乐知虽有聪慧,但锱铢必较。夏乐知光顾着说汉文帝的错处,却瞧不见他的长处,评价有失偏颇。但考虑到夏乐知才十来岁,又加上此事是南永亮等人先挑事,少年郎年轻气盛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南永亮等人认出来韦孝之,即便心中不服气,但不再说什么。
韦孝之瞪了南永亮一眼,拍了拍夏乐知的肩膀,赞道:“后生可畏。此事岂是一两言,便能辨清楚?不如到此为止?”
韦孝之是想各打五十大板,息事宁人的。
夏乐知:“行,但得让他们当众道歉。”
“滚犊子,谁输谁赢还不知晓,道什么歉?!”
一辈子都不可能道歉。
“既然如此,莫不如在《云州周报》上好好辩一辩?”文钰走下来,站在夏乐知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