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考虑到对方那号称宗师第一的传闻和这份视自己为无物的表现,操师御还真不敢翻脸动手。
真翻脸,真就可能葬送自己如今大好局面了。
另一边,倒是萧辉看到这一幕,脸上怎么都压不住那份笑意,直接便来寒暄:“白总管昨夜好心情,还来宫中寻韩妃叙旧。”
“夜间难眠,便来叨扰。”白有思也笑。“给国主添麻烦了。”
萧辉再度颔首:“无妨,故人相逢,人之常情……倒是白总管夜间难眠,朕这里有南岭来的熏香,安神有奇效,待会让人给白总管住处送去一些。”
“那就多谢国主厚意了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,竟然视操师御为无物!
不过,操师御到底是老牌宗师,几十年的教主,此时回过神来,压住焦躁之意,也干脆坐到了对面,然后直接插嘴加入谈话:“白总管何时到的?宿在谁家?”
也是有几分唾面自干的风度了。
白有思这个时候才来正眼看对面之人……然后忍不住与上方萧辉做了个对比。
无他,按照情报,萧辉其实只有四十多岁,而操师御已经年逾六旬,两人是差着辈的,但现在来看,萧辉皮肤虽然抹了些粉却难掩松弛,头发涂了油也难掩枯白,一身绣凤锦衣虽然华丽却不耽误宗师能清晰听到他肺腔里的浊音;相对应的,操师御的外表几乎完全相反,配合着简单的绸缎修身武士服与武士冠,简直堪称精神焕发了。
尤其是这厮的一缕白发,居然也被专门修饰归拢,挂在耳边,宛若装饰一般。
“我是昨日刚到,宿在了世交虞侍郎家中。”白有思心中对比不停,嘴上回复清晰,甚至还带了一丝莫名笑意。“操国师何时过江的?我怎么没有察觉?”
“又是虞侍郎,扬州这地方就是不缺姓虞的。”操师御也恢复了笑意。“其实昨夜就闻得白总管来了,今日上午便过江来了。本有渡船,就没有施展手段,惊吓百姓。”
白有思点点头,不再言语,直接低头给自己倒酒……对方坐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