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鱼端来一个竹椅,“姐姐先坐这里吧。”
“好。你小心些。”
许栀垂下眼,拍了拍李贤的肩,“再往走两步就可以放我下来了。”
她坐下才看到自己发觉痛那处不止是崴了脚,而是两个尖牙咬出的洞。
“姐姐,你流血了,”许栀同小鱼做噤声的动作。他这才紧张起来,“我这就到后院子去找我爹!”
“你何处受了伤?”李贤焦急地问了好几个问题。“方才听你尖叫,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伤着了?”
许栀掀了一小截裙子,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在说胡话?”黑布遮去他深黑的眼瞳,他凭着直觉伸手。
许栀坐在椅子上,没地方跑,也躲避不及。
“我是不是该庆幸,还好你行动不便,没法扔下我就跑。”
许栀没回答他。
她想抬手,但如何也却抬不起来。
“你中毒了?”
“普通蛇毒而已,大惊小怪什么。”
许栀又不蠢,若是剧毒蛇种,昨晚她就归西了,哪里还等得到现在?
“伤到何处?”
许栀没吭声。
他触到伤口处,她明显缩了一下,然后他握住她的小腿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可再接下来发生的事,多少超出了正常医患范围。
“你给我松开。”
他抬起头,嘴角残留的乌色血渍,眼上所覆之物让许栀这一巴掌顿在空中,没能甩出去。
这和当初逃婚情景不同。刘邦樊哙人影都瞧不见了。在会稽郡这种听都没听过的障竹屿,这地界,他们处于劣势,窝里横没用。
李贤伸出手,想要碰到她,后天看不见,有那么一片触感过于细腻滑腻……没等他再反应,虎口处热气一拂,湿润柔软,毫秒之间就突然传来痛。
她咬了他,并且毫不客气地让他撒开。
习武之人,敏锐过于常人,他准确抓住了她的手腕,微微偏着头,“还有力气,看来咬得不算重。”
……有的人即便是瞎了,但许栀也觉得他覆着布的眼睛能表意。
“你给我撒开。”她瞪着他。
他笑着松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