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懂”
“泥洹不灭，佛有真我，佛是众生的自我创造，当你无惧自身三毒恶火的时候，外道更是侵你不得，赢，为师教不了你，但不输，应该大差不差，来，背一遍给为师听听。”
“师父你刚才不是说不用刻意去背么？”
“刚才是刚才，现在是现在，你背都背不下来，到用时咋办？为师给你起个头，十来年不诵持可别忘咯，尔时世尊从肉髻中涌百宝光，光中涌出千叶宝莲，有化如来坐宝华中，顶放十道百宝光明”
生死危难之间，吕秀才脑海中却浮现出小时候在山上的回忆，弘光恩师的诵持犹音在耳，沟壑的脸庞上尽是慈爱的微笑，他跟随记忆中恩师的诵持，缓缓开口。
“一一光明，皆遍示现。”
“十恒河沙，金刚密迹。”
“擎山持杵，遍虚空界。”
“大众仰观，畏爱兼抱”
吕秀才五官不再痛苦狰狞，随着经义诵持声，他低眉垂目，表情淡漠，任凭身体中的虿鬼肆意破坏。
“无垢清净光，慧日破诸暗。”
“能伏灾风火，普明照人间。”
“悲体戒雷阵，慈意妙大云。”
“澍甘露法雨，灭除烦恼焰。”
“诤讼经官处，怖畏军阵中。”
“念彼观音力，众冤悉退散”
吕秀才被撕扯的表皮渐渐平复下去，他托起血肉模糊的手掌，上面咕嘟咕嘟冒着血泡。
随即竟从血泡中显现出一只只剧烈挣扎的斑斓怪蝎，但斑斓颜色迅速黯淡，也不再挣扎，直到变成了一只只普通蝎子，它们抬起鳌肢合作一处，对着吕秀才轻轻挥动着。
“具一切功德，慈眼视众生。”
“福聚海无量，是故应顶礼。”
“去吧。”
言出法随，几只虿鬼随着风雪拂过，湮灭消散，仿佛它们从未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