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建强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手机屏幕合上,咂着嘴像是劝解韩文松等人,说道:
“萧良这脾气啊,就像是茅厕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钟书记之前就领教过了,但拿他没有办法。我也一直劝他,有时候他受点委屈怎么了嘛,谁还不能受点委屈了啊?至于闹这么大脾气吗?”
这原本是在座其他人内心真实的想法,但从跟萧良穿同一条裤子的许建强嘴里说出来,怎么听都不是滋味。
看到许建强与沈君鹏此时还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,小宴会厅里的其他人,有着说不出的别扭、不舒服。
问题是,许建强、沈君鹏也是韩文松点名邀请的,他们又没有像萧良当场发飚掀桌子,总不能将他们赶走吧,但是不把他们赶走,招待宴还要怎么继续?
什么叫如鲠在喉,这个就叫如鲠在喉,仿佛有两根刺扎在众人的眼窝里!
杨永义作为秣陵市委市政府里的地方派,跟沈君鹏、许建强不仅早就认识,还跟沈、许家的其他长辈有些交情。
虽然他不想在这种场合表现得跟沈君鹏、许建强有多熟,但又不能坐看场面难看下去,只能再次硬着头皮走到沈君鹏、许建强身边,小声劝他们也先离开。
直到沈君鹏、许建强走出宴会厅,压抑气氛才稍稍松弛了一些,就像快叫人窒息的密室里,吹进一丝风,虽然不多,但至少能正常呼吸了。
苏安建最是煎熬,韩文松再恼恨,一时却拿萧良这个刺头没辙,他就成了韩文松唯一能迁怒的对象,指不定韩文松这一刻心里都想将他给生吞活剥了。
不过,苏安建却还得坐在座位上不能走,谁叫他是秣陵市属的国企官员!
好在场面已经够难看了,韩文松不想在郑仲湘、崔永埈面前太失态,还要千方百计想着安抚崔永埈,暂时也不会拿苏安建怎么着就是了。
虽然接下来杨永义、吴东疆等人卖力吆喝活跃气氛,但满心的狼狈与尴尬,却怎么都难掩盖,几乎所有人都想着赶紧将晚宴糊弄过去。
好不容易煎熬了半个小时,七点钟不到,崔永埈那边就先坚持不下去,站起来说身体不适需要回房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