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震动，眉头紧锁，喃喃低语：
“大夏？西府赵王？……李元霸？”
熟悉的字眼，在楚剑南脑海中不住回荡，唤醒了他深埋千年的记忆！
他猛地抬头，死死盯着那个骨瘦如柴、手持双锤的少年。
那身形，那气息！
那柄锤，那种不讲道理的狂暴！
不正是他认知中的那一位存在吗？
他眼神震颤不止，随之转为激动与欣喜，忽地高声问道：
“敢问小王爷，可认得秦王李世民？”
话音落地，正要继续砸人的李元霸，听到这句话时，整个人身形微震，一把扯住缰绳。
狂奔之势猛然顿住，天地为之一静！
李元霸猛地回头，眼中雷光炸裂，声音低沉而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：
“你说什么？”
楚剑南缓步踏前，眼眸潮红，再问一遍：
“敢问小王爷，可认得……秦王李世民？！”
寂静。
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风声与雷光。
“你这厮……竟认得我二哥？”
李元霸浑身一震，双目微眯，神识瞬间探出，却骇然发现。
眼前这人，就仿佛立于某种更高纬度的障壁之后！
他的神识根本穿透不了分毫！
看不出境界，看不到神魂……
但偏偏！
他却从眼前这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熟悉、亲切的气息！
那是血脉的共鸣！
是同源的文化、文明、族群、灵魂！
李元霸忽地瞪大双眼，喃喃开口：
“你……也是我华夏之人？”
他震惊地望着楚剑南，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慎重：
“你……也是我华夏之人？”
楚剑南一笑。
笑中有泪，笑中带着千年孤寂化作的狂喜！
“哈哈哈哈！！！”
“千年流浪，万载沉浮，”
“原以为，世间只我一人，是流放诸天的孤魂。”
“可我万万没想到，今日混沌海中……”
“还能再见同乡！”
他泪流满面，却笑得放肆癫狂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