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雪月嘴角一扬,起身走了出去,见院门边,一青衣少年浑身湿透地站在院外,正不知死活地叫着。
“外面是何人?敢在吾门前叫嚣?”花雪月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之上,慢慢地晃荡着。
“尊上,他是傅家少主身边的小厮,来寻那阿七姑娘。”花不言忙垂首道,她低垂着头,不敢看他。
“傅叶鸣就是这样调教下人的?”花雪月冷冷笑着。“阿言,打发他走,素雪苑不是菜场,岂是谁想来便来的?”
“是,尊上,属下这就打发了他走。”花不言不敢多说一个字,即刻叫了两个哑奴将那阿九轰下了山。
阿七换了身合体的衣衫出了房间进了院子,看到那花雪月坐阳光下吹风晒太阳。
“今天天气好好哦!”阿七走了过去,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石桌边,拈起桌上的落花。“方才,是不是有人找我?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。”
“你听到什么了?谁在叫你?”花雪月轻飘飘地荡着秋千,指了指院门外。
阿七走了过去,推开院门,门边只站着两个青衣奴仆。
“方才可有人来过?”阿七倚门问道。
那青衣人一声不哼,只一个劲地摇头。
“他们怎么不说话啊?”阿七退回院中,坐在那花雪月身边的秋千上。
“那是哑奴,舌头都被割了。”花雪月摸出酒瓶,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。
“为什么……要割人家舌头?”阿七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。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,一双凤目,熠熠生辉,乌眉若羽,长袍飘逸,姿容绝艳,长得实在不赖。却,如此心狠手辣。
“吾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……”花雪月幽幽地看了她一眼。
那女孩儿赶紧闭上嘴,蹬着脚,荡着秋千,侧着身子细细打量着身边那白衣男子。为什么她突然就记不得他是谁?
“阁下是……”阿七尴尴尬尬地笑问道。
“花雪月。”花雪月目光幽凉地望着她,“先前之事都不记得了?”
阿七茫然地摇了摇头,手上抓着一片青秀的藤叶。
“我是不是得了失忆症了? ”她敲着额头,试图回想起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