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。”阿七将那食盒放在她手中,笑吟吟望着那花不言。
“做什么?”花不言不解地瞪着她。
“花前辈还饿着肚子呢!快给他送去!”阿七摆摆手,弯腰抬起那块肉排。
“你为何不亲自送去?”花不言提着那食盒。
“这些肉排再放着就不新鲜了。”她抡起菜刀开始斩那些肉排,心口却一阵剧痛隐约传来。握着菜刀的手,颤栗不已。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。
花不言提着食盒出了小院。她看着手里两颗淡紫色的药丸,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在他心里,她不过是个呼来喝去端茶递水的粗使丫头。他给了她这个姓氏,已是莫大的恩赐。他不许,不许她唤他一声“阿爷”。她不过是他捡来的一个弃婴,于他而言,毫不重要。只要她学会他所有的医术和毒术,他终会看到她的,终有那么一天的。至于那丫头……她握紧手中的食盒,咬了咬牙,往素雪轩而去。
花雪月坐在院中的藤花下的秋千之上,阳光雪亮,璀璨夺目。
“尊上。”花不言提着食盒漫步上前。她将那食盒放在院中的石桌上。
“她服过药了?”花雪月倚在秋千架上,一只脚蹬着爬上白藤的秋千架。
“是。”花不言打开食盒,垂手站在一边。“请您用膳。”
花雪月一动不动,望着脚下雪白的藤花,“她体内余毒未尽,你将今早采的草药煎作药汤,让她药浴一个时辰。”
花不言站在阳光之下,目光幽幽地望着那白衣男子,不忿,不满,不理解,明白。明明她才是最在意他的人。
“怎么?你好像不情不愿?”花雪月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,冰冷彻骨。他缓缓地走到她面前,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和寒意。花雪月望着她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冷漠。他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,轻轻地揭开了那只瓷白的碗盖。
只见那碗中盛着数朵薄如纱的云吞,轻盈地漂浮在散发着悠悠清香的汤水中,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白花。一缕芬芳弥漫在空气中,那薄薄的一层氤氲之汽,勾起人内心最深处最原始的欲念。
他拿起那白瓷汤匙,舀起一朵莹白透亮